之后的事情顺利的出人意料,在蔺玉玥强大的火力支持下中部桥头的防线很快就被露西娅率领的突击部队冲破,南北两面也同时全力进攻,大本营的防御圈在遭到我方的三面包围又突然失去了指挥官,稍作抵抗就集体投降。
木户委员长一方全胜。
皮洛士式的胜利。
经过了一整天的休整,一年级学生全部回到了学校,而我们,也就是二年级的学生还要战斗。
比团体战更加残酷的个人战。
五分钟以前已经开始了。
同时,自从团体战结束的那一刻起有一个让人很不安的传言(主要是让我很不安)在所有的二年级学生中间流传开来——
有一个德国人打败了“学校天使”,所以打败他就可以直接获得个人战的第一名。
不知道是什么人传出了这种话,反正我是恨死他了。
这种流言还找不到最初的传播者。
要是能找到我真的想好好的揍他一拳。
我想给他一拳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有过度的暴力倾向。而是因为这个流言让我现在的处境很不妙。
个人战开场五分钟我就已经苦战了五分钟。
所有参加个人战的二年级学生的目标就是获得第一名。
获得第一名的正常途径是一个人让另一个人退出就可以加一分,结束时得分最高者获得第一名。
这样的规则很公平也很直接。
同时也很困难。
二年级全部学生大约一千人,能在结束时获得最高分必须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并且拥有超越绝大部分人的强大。
而因为这个流言,很多人把打败我当成了获得第一名的捷径。
“我一定有机会打败他。”很容易就会在人的思维中变成“只有我能打败他。”
人都会这样想。
人都会想方设法寻找一条捷径。
毕竟走大路往往要付出更多的的精力或者体力。
要是走大路付出的代价和走捷径要付出的代价相同或者让人看起来相同,那么走两条路的人就会差不多。
我现在能做的:1.让他们知道打败我要比打败一百个人更不可能,逼他们放弃。
--------------------2.赶紧逃跑。
我选了第二条。
我逃跑了。
在这场比赛中唯一可以与我抗衡的人就是战场原冬菜,我要是在这里肆无忌惮的淘汰普通人就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太不公平了。
我唯一想遇到的人是战场原冬菜,凯特和安娜我相信她们,她们的能力远比一般人强很多。只希望她们不要太早遇到战场原冬菜。
战场原冬菜也和我一样是一个明显的不公平因素。
如果没有我那毋庸置疑获得第一名的就一定是她。
她的身体能力和我不相上下,只是实战经验我可能更加丰富,这也是我在和她决斗时获胜的最重要原因。
我现在逃跑了。
我也去等她或是找到她。
我选择去等她。
我相信她一定会留到最后。
而且要是我去找她,找到她的这段时间里必定又会遇到其他人,他们就倒了霉。
无辜的被我淘汰掉。
一阵乱战,大约让二十个人退出之后摆脱掉了其他人的追击,他们的体质完全和我不是一个级别,轻轻一个跳跃就从他们的视界里消失掉。
我进入了一栋大楼,这是这个废墟少有的几座依然还存在的大楼之一。所有的装饰物和它的内容物都已经在战火和时间的摧残下化为尘埃。只有一个钢筋混凝土的框架还让它看起来像一座大楼。
进入了大楼,这里有人,但是还好只有一个人,更好的是这个人我不认识。
是个男生,还在用狙击步枪狙击。
他的味道我现在在一楼就已经能闻到了,他是不是好几天没有洗澡了?
虽然我也一天没洗澡,情况所迫。
但是他的味道比我大多了,他差不多能有三天没洗澡了。
慢慢的走到晃悠到他所在的四楼,他正趴在地面上认认真真的狙击着。
“咳咳!”
“嗯!”
他听到背后有人的声音赶紧回过头想最起码的反抗一下,不过很抱歉,他已经没机会了。
我已经在他还没有回头的时候就抓住了他的后领。
“啊啊,啊啊啊!放开我啊!”
“抱歉,要让你飞一下了。”
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对准了训练场中间的那条人造河,我还是对自己的精准度有信心的。
“你要干嘛啊!”
“拜拜。”
“啊——!”
脱手之后他的惨叫声随着他飞行距离的增加变小,直到我彻底听不见了。
他被我扔到了人造河里。
趴在地上操起他的还留在地上的AWM狙击步枪,真是不错的武器。
只是用狙击步枪对其他人进行狙击的话相较于直接的正面战斗公平了许多。反正我的狙击技术和凯特比起来只能算是小学生或者初学者。
有了一个人,是一个男生,我记得刚才就是他站在围剿我的队伍的第一排,就是你了。
“嘭——”
击中右胸部,当场倒地退出。
移动瞄准镜。
又有了一个,是一个刚刚站在向我冲过来的队伍的比较靠前位置的一个人。
“嘭——”
击中左上臂,当场倒地退出。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可能是一个或者两个小时。各处交火的声音渐渐平息。看来是进入尾声阶段了。
这段时间里,我只要是能想起来的有印象的人,全部都找到然后对他们全部进行狙击。
这就像是当年英国猎人的射击鹬鸟的游戏。
认认真真的狙击……
什么味道?
好香,而且好像闻过。
就是闻过!是战场原冬菜的味道!
她离我很近很近。
甚至就像是在我的背后。
我咽了一口口水,实在不想回头去看背后可能的可怕光景。
我还是回了头,人类的好奇心啊!越是未知的东西就越想去一看究竟。即使后果很可怕。
很可怕……
怕到我从地上弹起来还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我现在是在四楼楼板的边缘处这样一个位置上,那么再往后退了好几步是哪里?
我踩空了。
左脚先感觉到突如其来的悬空感然后是整个人向后倒,下面是四层楼的高度。
我也不知道后果怎么样,虽然我恢复很快但不是包治百病,更不是不死之身。我会死去,年纪大了也会变老,从高楼上摔下去也会摔成肉酱死掉。
“啊!”
我的右臂被人抓住了,被战场原冬菜抓住了,我停止了下坠,我就悬在大楼的边缘处。
她的手掌意外的相当有力。
仅仅一只手就支撑住我的全身不让我掉下去。
她的手臂一点也不粗,反而看得出来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纤细一点。
就在我还在想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力量的时候她一使劲就把我拽了上来。
她竟然这么有力,是所谓的怪力吗?
先不管她是不是怪力之类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救了,要好好谢谢她。
“谢……”
“啪——!”
左脸感受到了剧烈火辣的疼痛。
我只说出了一个字就被她在左脸上结结实实的扇了一个耳光。
为什么?
喂喂喂!你又是要干什么?为什么我被你扇了你现在却眼睛通红一脸生气的样子好像受了什么委屈要哭出来一样。
“你为什么要暗算我!”
“我……”
“那天晚上我才从地上站起来就被你的队友狙击,然后又被其他人的机枪打到躺在地上!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痛苦吗!”
那个先把你打败再在你没防备的时候狙击你的计划确实是我制定的。
“他们打的我好痛就不说了,我……我,我好不容易才能找到一个能正大光明和他一较高下的人……可是他竟然还暗算我!为什么啊!”
她真的哭了,彻底哭了。
我竟然惹女孩子哭了,原因还是因为我制定的一个阴险的针对她的计划。
我的脸丢光了。
而且我还是受不了了,胜利的结果就是现在我的心情比失败还要差。
我受不了女孩子的眼泪,一点也受不了。
女孩子。
美丽,可爱,温柔,恬美,善良,聪慧的集合体。
男孩子。
粗鲁,蛮横,豪迈,力量,欲望,狡黠的混合物。
我就是一个男孩子,完完全全的典型的男孩子。
我会被女孩子发自内心的一个举动彻底打败,我现在就处于这样一种状态。
“对不起……”
嘴里自己流出来的语言,不经过大脑。
“我错了……”
我都抬不起头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要说‘对不起’啊?!不许说啊!”
“我,我错了。”
“没有没有没有!你没有错,只是觉得伤害了我吗?你没有错,你是在想办法获得胜利而已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没有能料到你的计划,我掉以轻心了,是我的错。你有什么资格说‘对不起’啊?”
“那,那个……现在……”
“还说什么啊!决斗!再来一次决斗!”
“……”
我点了点头。
就当是赔罪,我要使出全力和她搏杀,这次就是我和她的对决,没有其他人在场的对决。
“现在的团体战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不会有人来干扰我们。”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其他人已经被我解决了。”
“全部?”
“全部。也包括狙击我的那个女孩子和那个电子战专家。”
凯特和安娜果然遇上了她,果然被她轻松淘汰。
“这样,啊。”
“你要是赢了以后就可以随意使唤我,这是胜利者的权利。”
“这个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喜欢随意使唤人这一套。”
“你是执行官,我是停薪留职的执行官,你也有这个权利。”
“非要这样吗?”
“那好,我现在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在我赢了之后我就会提出我的条件。这样可以了吗?”
“嗯。”
她把眼泪抹干净,我们都向后退了两步,同时抽出匕首摆出应战的姿势。
不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把匕首收回了刀鞘,重新做好准备。
对于我的这个举动,她先是表露出不解的神情,然后……然后她的表情我曾经看过。
那是在拉姆施泰茵。我做好了一块黑森林蛋糕,就把它放在了厨房的桌上就和花岗姐一起出门了,回来的时候花岗姐已经饿的不行了(她总是饿的不行,据她自己说是大脑消耗的能量过多),她冲进厨房想要吃那块蛋糕,但是蛋糕上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只蟑螂。
现在的战场原冬菜看我的眼神以及表情,和花岗姐看那只蟑螂的眼神以及神情一模一样。
鄙视还有杀之后快。
我其实很无辜,我只是想用匕首就会伤到她,伤到她就会在她的身上留下难看的疤痕。想想看在女孩子光滑白皙的羊脂玉一样的皮肤上留下永远也不会长好的深长的深色疤痕。
简直就是不可原谅啊!
所以我收起匕首,绝对不是在轻视她。
她攻了过来,第一拳直冲着我的脸来,我并起双臂进行格挡,她的力量大到匪夷所思的程度了,根本不是像她这样四肢纤细的女孩子能发出的力量,就算是长期训练的拳击手也不能随意发出的强力,虽然没打穿胳膊的防御但是我的两条胳膊已经没有知觉了。
拳头没有打穿就紧跟着是一个毫不犹豫的下段踢,我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就被她踢中右小腿立刻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但是她的目的好像不在于让我单纯的摔倒在地,她用左手一把抓住正在身体半空中将要接触地面的我,一把抓住我的前胸。
“啊唔……咳呃!”
只用一只手就把我高举过头顶,然后一失去平衡后自由落体十倍的力量把我狠狠地砸到地面上。
大脑都已经暂时性的空白了,我甚至可以相信我在一到两秒的时间里短暂的失去了意识。
整个后背还有臀部,大腿,脖颈都感受到极其强烈的冲击,痛感都已经感觉不到了,只有身体的那些部分消失了一样的感觉。
女孩子不仅可以对男孩子造成难以磨灭的心灵创伤,也可以留下难以磨灭的身体创伤。
我虽然没有被她打成残疾或者打死但是现在已经失去了还手的能力,仰面朝天看着上方的水泥板维持着被砸下来时的姿势,我现在连翻身都做不到。
她夸坐在我的腰上,这样的体位要是放在其它场合完全可以让任何的心理正常的男性脸红心跳激动不止,但是现在的我虽然有点感觉可我觉得我快要没命了。
果然,两手交替轮换对我毫无防护的胸口一次又一次攻击。
听说东亚地区有一种叫胸口碎大石的街头表演技法,就是表演者平躺之后在胸口放上一块大石板然后让另一位表演者用大铁锤一次性砸碎胸口上的石板的表演。
我不知道表演者们是使用了什么技术或者方法,也不想去亲自实践一下。
可是我现在就是像在不停的进行胸口碎大石一样,我的胸口上没有大石板但是却有人在用她和大铁锤差不多有力的拳头狠砸我的胸口。
胸骨应该已经全数断掉了。
继双臂、大腿、臀部、背部、颈部之后,我的胸部也失去存在的感觉了。
她没有停下来。
她从我的腰部上站起来,抓起我的右臂,竟然还要来一个过肩摔。
又是在半空中,被她摔向地面的半空中,她的腿瞬间抬过头顶在向我展示身体柔韧性的同时也连带展示了她水蓝色的内裤。
还有,她的腿真的好长好白而且腿型真的好完美啊~。
抬过头顶的腿又瞬间踢下,这回遭罪的是我的腹部,我又重重的落了地。
“呃啊……”
腹部和腰部也及时加入了“欧内斯特失去感觉的身体部位”俱乐部。它们也完了。
躺在地上,除了头上的几个器官以外身体上其他的器官大脑已经无法再命令它们活动起来了,就是这样。
“呃呃……”
其实嘴也失去了功能,除了时不时发出不成人声的怪声以外话是讲不出来了,叫我吃东西肯定也是吃不下去了。
肠子说不定都断了。
“你竟然还活着。”
“在赢了你之前,之前……啊,啊,啊……”
说到一半我就大口的呼着气,总感觉氧气十分的缺乏,可能是肺也受到了损害。
“我可不能,能有什么……三长两短啊……”
“那么……”
她又一次抬起了右拳,对准了我的胸口,应该是对准了心脏。
就是等你这样。
趁她落拳没有其他任何动作的时候伸出已经恢复完成的左手拽住她的右臂把她整个人都拉向我的身体。
她没有反应过来,右拳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上半身还往我的身上倒下来。
我撅起嘴,对准了她的樱色的水嫩妖艳的唇,她也明白了自己接下来可能的遭遇瞬间整张脸都被红色浸润透了。
刀光一闪。
我还是预料失误了,就是少想了她会真的拔刀并且毫不犹豫的**我的左肩。
虽然我在感到疼痛之前已经用准备好的贝瑞塔Px4 Storm袖珍型顶在她的腰上打出全部子弹把她打晕。
但是——
我最终没有交出我的初吻也没有让她的唇瓣被我玷污,我只是蹭到了她的侧脸,就这样也值了。
可我的左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来没有过的无法比拟的疼痛,痛的可以让人直接疯掉,刀身像是在燃烧,接触到刀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肌肉纤维,每一毫升血液——到在燃烧。
由内而外的极端的痛苦。
根本就不可能是刀具可以造成的痛苦。
除了燃烧的感觉,还有这刀像是在伤口里搅动一样,剃开我的肉和骨骼以后再向它们之间倒上硫酸。
悲鸣。
我发出了根本不属于人类悲鸣,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竟然可以用这么大的声音发出这种连我自己都听不懂的毛骨悚然的悲鸣。
没过多久我坠入了意识的深渊。
战场原冬菜,她就趴在我的身上,至少是在我昏厥之前她从被我打昏开始就一直趴在我的身上。
这场决斗是我赢了。
我受到的痛苦却比失败者多的多。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明明是杀敌八百自损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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